上週六,前往佩妮家做飯前,我們買了金色三麥啤酒準備帶過去。在電扶梯上,鬆獅問我:「我七月可不可以去日本?」那是日本藝術季招募志工,一個月。
我從來不認為伴侶能有拒絕另一伴往其理想去處發展的理由,所以應好。志工期七月底至九月,返台,九月再回到日本入學。就這些時光,短短的。
人對時間的知覺是這樣的:每週每多要在消防局多忙一個小時,都嫌長;然若對不捨之物的眷戀,僅賸下幾個月可以相見的辰光,都有令人措手不及的喟嘆。
帶著告別的心以相見;帶著相見的心以期告別後的未然。饒是此世間風起雲湧,饒是明日有不可預期的殘酷,關係離合千回百轉,願也有慈悲。
鬆獅有懶懶的說話方式,也因此他用著懨懨的可愛問我「可不可以」像在撒嬌。上週六我不曉得他已經把我看成男友,也因此聽到這種撒嬌高興了很久。那時傻傻的,今午窩在辦公室處裡公文,恍然興起不捨,其實那是一個月見不到他。有時不懂自己為什麼總是對這世間懷有不捨之情,以為瀟灑一點會很帥啊。
執就是人作為存有的動力。不明白這件事而談論無常者,就無法談論成住壞空裡人又何如成,住且何如住,無常自身如何無常。無明盡,亦無無名盡。
Friday, March 20, 20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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