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在東南營區時,有個男人死了,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形。他車子引擎出了毛病,在路上撞得飛了起來,著地後起火。大家把他救出來,但是他全身都被火燒著,是不可能生還的。他後來還活了兩個小時,可是根本沒有理由還能活那麼久。我和另外兩個女孩子在那裡陪著他,等別人從沿海地區拿麻醉藥過來。因為那裡根本沒有醫生,除了杵在那裡陪他,你也不能為他做什麼。那個人嚇壞了,意識倒是很清楚,痛得不得了,煮藥是因為他的手。我想他應該不知道他身體其他部位都燒成炭了,他只覺得雙手劇痛。你不能碰觸他好給他撫慰因為他的皮肉一定會掉下來,他一定會尖叫,根本不能給他任何幫助。也許他知道我們在那裡,我不清楚,但這對他沒有任何幫助,因為你什麼都不能做。然後我得到一個真理,那就是我們根本不能為任何人做任何事,我們不能救別人,就連救自己都沒辦法。」
「然後你還剩什麼呢?孤立與絕望!薛維克,你根本就是在否定互助關係!」高挑的女孩大聲喊。
「沒有!我沒有!我只是在說我認為的互助關係是怎樣的,它是從......從分享痛苦開始。」
「那在哪結束呢?」
「我不知道,我真的還不知道。」(64-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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