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回台北,第一任感情複雜的不是男友密我,問我是不是有回高雄。言下之意是,我怎麼沒有找他出來。那是第一次在分開以後他主動以這種口氣嗔怪我。那年他因為交了女友,所以才知道我喜歡他,接著對我採取的措施就是疏離。我難過了好久,整個人像是當機那樣,僅僅維持著進食與哭與睡的人形。離開高中後,我從不敢明目張膽地找他,他也沒有聯絡過我。唯一一次見面是吳宥賢的告別式。
兩年前再碰到他時,我想問清楚當初他在想什麼呢。我的第二任不是男友是他的同班同學,我們的關係他看在眼底,亦曾對我說過,「你越是跟他親近,我越是不可能回來了。」我不明白,我甚至有點生氣,你都已遠離,憑什麼要我為你留白呢?卻又對他感到抱歉。高中的他鮮少跟人說心事,我大概是那兩年他可以安心託付同我說大小事的人,疏離如同斷臂;相信當他知道我對他的情愫時,傷害也逐漸形成了。
愛一個人竟然會感到抱歉。聽起來有多怪謬呢?
只是,我始終都有疑惑;縱使對他抱歉,我同時也對他負氣:你怎麼可以用這種疏離的方式對待我呢。噯,對他的情感複雜呀。
當年的人情災禍哭過幾個月熬是熬過去了,可劫難終成結呀,我想解開所以問過他,然他千篇一律的回答均是,「過去的事過去了就不用再提。」總之我們後來這一年來復得的相處大概就像是昨天聊天的模樣,溫馨得知對方的近況,不提過去的那件事,彷彿我們未來前途光明仍會繼續成為朋友。
我想起小時候吃桃子時覺得奇怪,桃子好好吃,可是咬到果核很痛很刺。桃子好可愛唷,可是果核好醜唷。我的意思是,有些傷害或者事件的核心就這樣被非常甜美漂亮的汁肉包覆。
那麼多年後,傷害變成我自己的事情了。
Wednesday, February 8, 20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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