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夜裡從房間醒來。房底的暖爐暈著橘紅的暖燈,敷著眼能所及的視線。那時他捲曲在我的身邊,睡得老熟。我凝視著他的房間:兩台遊戲主機,與為了遊戲機所買的大螢幕電視,整組音質良好的音響;牆上刻意貼去的立可拍照片與為了不讓白牆冷著而購入的裝飾壁紙;浴廁有細微的滴水聲,牙刷安靜地盹著。我似乎可以看見他平常在這房底來回走動的生活,我忽然想如果我也參與這個生活。那是我單一維度之人生忽然可以岔出去的支幹,那是我新生的手腳;是我單一維度之人生的彎轉,另一種人生的可能性。
早晨醒來後,我趕著回學校上課,他亦準備上班。我們後來沒有在一起。他是我的砲友。
Sunday, January 8, 20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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