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September 25, 2020

那些雜七雜八,有時也是砸七砸八

 

1.
在超商看書,旁桌基督徒,以極大聲量播放如好消息電視台會有的節目,教導人如何禱告。因為聲量太大了,我馬上就感受到自己的不耐。這時我相當慶幸自己非基督徒,我不愛我的鄰人。而且我想摑他巴掌,最好右臉結束後還有左臉。
 
 
 
2.
衡量時間的方式有很多種
有一種叫 #說來話長
另外一種叫 #從今以後
還有一種是 #到此為止
 
 
 
3.
在路邊,聽一名很可能才高中年紀的男孩,買一包菸,嚷著自己原本要戒菸。
 
我在旁咬著吸管想,這話你大概要講一輩子。若要講到下輩子,也不為過。
 
 
4.
有時,夾藏在忙碌生活時間縫隙中的閱讀,就像立足在畸零地用五分鐘拾穗、十分鐘快速耕耘字裡行間。
 
這種情怡,是很像一個賴床的人面對一日的工作,還在跟你嘟噥:「再給我睡十分鐘!」不果,遂再撒嬌:「那就再五分鐘!五分鐘嘛好不好!」
 
討價還價的是,你不想為此就沈浸其中的勞動,在職業的清醒以外,人還是有很多比清醒還要來得更重要也更有價值的夢的。
 
比如最近的閱讀。
 
 
 
5.
最小的革命,是愛情。
最大的愛情,是革命。
 
 
6.
一個人能站起來,不只是一個人的起來。
 
這是男同志身份教我的事。
 
 
7.
有時不太懂為什麼,男同志為要迎合社會觀感,就要盡可能地變帥、變壯、變端莊、變可愛,還要變得很有男子氣概。
 
我看你們異性戀男性,都沒如此對於要擦亮 #異性戀招牌 那麼念茲在茲了,男同志對於自我箝制還這麼國民黨教育。
 
難免想無差別殺這個異性戀霸權社會,但相比起來,我更想殺這種男同志。
 
該怎麼說呢,我這種心態實是,身為同志更有圈內廝殺的敵仇感。
 
當然也是敵仇,很敢。
 
 
8.
顛覆,是我們這輩所具備的天賦。
 
 
9.
因為肚子又餓了,所以想開一間餐廳,在想叫啥,就叫膳良


10.
#雨傘學院 作為戲劇製作學習題,最能簡單體會契柯夫所謂「若槍出現,就必定得被扣下板機」。
 
反過來,就某個意義而言,若劇情中非得有扣下板機之一幕,槍就必須得先出現。
 
在這裡,槍與擊射,可以是實指,也可以是隱喻。
 
我最喜歡五號,然後是四號。但我有點猶疑,有時是最喜歡四號,然後是五號。


11.
如果說要用什麼比較積極正向的方式來看待《#雨傘學院》,那就是裡頭的每個角色,對抗或結盟的,都是那個饒是長大、仍未走出童年陰影的 #內在小孩
 
只是在《#雨傘學院》中以較輕鬆明快的敘事來處理,而在 #NETFLIX 中哪部影集將類似主題處理得更好,那應該是《#鬼入侵》才對。
 

12.
#雨傘學院 進入第二季所給予大家的體悟或許是,每個時空都有自己的末日。每個時代、每個群體,甚至小到以個人為單位,都有其末日。
 
同志族群的末日。
黑人族群的末日。
嬉皮一代的末日。
 
那是,如果你不真槍實彈地抵抗,如臨大敵地運動,便會殘酷降臨的末日。我們都是頭抵著槍管般對抗一個專屬於我、及我們的末日。
 
 
 13.
人類情感中有一種「討厭」,比較像在心愛的人面前嬌嗔一句:「討厭!」
 
那「討厭」並不是真討厭,反而像句反話,說的是一份「好感」與「愛」。
 
這多少是 #張亦絢 新書 《#我討厭過的大人們》,關於討厭的意義。部分是真討厭,部分是假討厭。
 
—— 把討厭弄得那麼複雜,真的是滿討人厭的。然「#有時討厭往往就是#想得不夠清楚的愛。」
 
 
14.
我意識到自己能寫這件事,起自於我意識到自己可以用詞語所有的迷魅,來把一件虛無的小事張燈結彩到恍如盛大。也就是說,當我曉得自己可能有些寫作上的聰明時,我所意識到的是辯術。
 
這件事讓我小心起詞語的迷魅。在讀哲學系以後,對這事的認知更加變本加厲,讓我意識到,文學作品本身如果沒有問題性而徒有辯術的話,你就是一場演唱會,眾星雲集愛最大,煙花絢爛後萬物又趨於黑暗的遮蔽當中。
 
因為沒有任何重要的事,將被文字照亮。
 
 
15.
近期對於翻譯講求「像中文」相當反感,翻譯當然是為了理解,但這份理解卻也必須保留一定的「語言與文化的陌生性」,提醒你現下所讀的語言雖是漢語翻譯,但其實它不是。
 
它必須以一種巧妙或自然的方式,保留它的「不像中文」。保留它的「不可翻譯性」、「拒被翻譯性」。因為那些地方才是純粹的獨特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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