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在超商看書,旁桌基督徒,以極大聲量播放如好消息電視台會有的節目,教導人如何禱告。因為聲量太大了,我馬上就感受到自己的不耐。這時我相當慶幸自己非基督徒,我不愛我的鄰人。而且我想摑他巴掌,最好右臉結束後還有左臉。
2.
3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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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.
在路邊,聽一名很可能才高中年紀的男孩,買一包菸,嚷著自己原本要戒菸。
我在旁咬著吸管想,這話你大概要講一輩子。若要講到下輩子,也不為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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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最小的革命,是愛情。
最大的愛情,是革命。
最大的愛情,是革命。
6.
一個人能站起來,不只是一個人的起來。
這是男同志身份教我的事。
7.
有時不太懂為什麼,男同志為要迎合社會觀感,就要盡可能地變帥、變壯、變端莊、變可愛,還要變得很有男子氣概。
我看你們異性戀男性,都沒如此對於要擦亮 #異性戀招牌 那麼念茲在茲了,男同志對於自我箝制還這麼國民黨教育。
難免想無差別殺這個異性戀霸權社會,但相比起來,我更想殺這種男同志。
該怎麼說呢,我這種心態實是,身為同志更有圈內廝殺的敵仇感。
當然也是敵仇,很敢。
8.
顛覆,是我們這輩所具備的天賦。
9.
因為肚子又餓了,所以想開一間餐廳,在想叫啥,就叫膳良。
10.
#雨傘學院 作為戲劇製作學習題,最能簡單體會契柯夫所謂「若槍出現,就必定得被扣下板機」。
反過來,就某個意義而言,若劇情中非得有扣下板機之一幕,槍就必須得先出現。
在這裡,槍與擊射,可以是實指,也可以是隱喻。
我最喜歡五號,然後是四號。但我有點猶疑,有時是最喜歡四號,然後是五號。
11.
#雨傘學院 進入第二季所給予大家的體悟或許是,每個時空都有自己的末日。每個時代、每個群體,甚至小到以個人為單位,都有其末日。
同志族群的末日。
黑人族群的末日。
嬉皮一代的末日。
那是,如果你不真槍實彈地抵抗,如臨大敵地運動,便會殘酷降臨的末日。我們都是頭抵著槍管般對抗一個專屬於我、及我們的末日。
14.
我意識到自己能寫這件事,起自於我意識到自己可以用詞語所有的迷魅,來把一件虛無的小事張燈結彩到恍如盛大。也就是說,當我曉得自己可能有些寫作上的聰明時,我所意識到的是辯術。
這件事讓我小心起詞語的迷魅。在讀哲學系以後,對這事的認知更加變本加厲,讓我意識到,文學作品本身如果沒有問題性而徒有辯術的話,你就是一場演唱會,眾星雲集愛最大,煙花絢爛後萬物又趨於黑暗的遮蔽當中。
因為沒有任何重要的事,將被文字照亮。
15.
近期對於翻譯講求「像中文」相當反感,翻譯當然是為了理解,但這份理解卻也必須保留一定的「語言與文化的陌生性」,提醒你現下所讀的語言雖是漢語翻譯,但其實它不是。
它必須以一種巧妙或自然的方式,保留它的「不像中文」。保留它的「不可翻譯性」、「拒被翻譯性」。因為那些地方才是純粹的獨特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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